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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宋恕(綿陽)
幾年前,我在平武縣清涵江上游一個叫鎖江的小鎮(zhèn)工作。 小城鎮(zhèn)是鄉(xiāng)的建設(shè),當時總?cè)丝谥挥?000多人,羌漢雜居,轄6個自然村30多個生產(chǎn)隊伍,幅員遼闊,溝壑分支,山高林密,當時通信困難,村通廣播也齊全,有重要的政策精神,都依靠地方干部
我第一次去鄉(xiāng)下是在鄉(xiāng)長老馮和離小鎮(zhèn)最遠的石馬溪那里,石馬溪有四個生產(chǎn)隊,分布在溪流兩岸,土地上的一小塊,幾乎嵌入青棒林和茶山之中,林莽縱橫,山路起伏 我和馮先生走山路。 馮先生給我介紹了山里的民風民俗。 那時,山進來的歌聲,那歌聲尖銳而安靜地到來了:我和妹妹隔著一條河,看不見樹。 去砍樹,不早看,晚看。 妹妹天上有星星,哥哥河水清澈,所以不說遠,太陽下山就相親。
歌詞雖然是方言,但發(fā)音清晰,聲音洪亮,很長。 我很清楚地聽說這是一首情歌,但曲調(diào)中只是彌漫著宏大悲傷的情緒。 我不由得屏住呼吸,過了一會兒,聽得入迷了。
馮先生看到我喜歡,這里的人會唱幾首歌。 我喜歡晚上找?guī)讉€身體唱歌。 那天晚上,我和馮先生住在石馬溪村長家,開完村民會后,村長聽說我想收集山歌,高興地說:“那就干脆釀酒,鬧一晚上,沒有酒,獵物就狗趕走了,歌就酒趕走了! 這天晚上,八九個男男女女圍著火池,用花生喝著酒,在微微喝醉的情況下,這個鄉(xiāng)村的歌手們唱了幾十首山歌。 這些山歌通常以4~8句為一段。 歌曲往往觸及情景,脫口而出。 歌詞的文案雖然豐富,唱得最多也很感人,但卻是男女之間的相思樹之情。 月亮出來像鐮一樣,彎了又圓。 妹妹是醪的酒,變酸變甜。 早上起來過河,鑰匙在盤旋。 離開鑰匙很難開門,遠離情妹睡不著覺。
與男性相比,女性的聲音更清澈,像私語,像訴說,像夢一樣美麗:哥哥是山青嗎? 林,妹妹是坂百果藤。 不怕情郎高高地站著,抓住腳,翹起上半身。 幾點把你纏累了,妹妹才要松綁。 哥哥是河里的大石頭包,妹妹江水滔滔。 每天從旁邊經(jīng)過,搖都搖不動。 哥哥不怕眼光高,抱著心纏著你慢慢忍耐。 7月發(fā)大水,抱著哥哥熬夜。 弟弟要去挖學,為什么不告訴奴家,奴家存了一點私房錢,莫去挖那個霉殼。 蟬子叫三月三時,情哥登上六重山,呼喚情妹落淚,但不過是三五天。
在石馬溪,我認識趙四叔。
趙四叔叔個子不高,當時40多歲,陰暗消瘦,是石馬溪有名的山歌高手。 四叔記得很清楚,《十勸郎》推薦了一首男哲理山的歌,還有兩首《花巾》和《十看郎》是愛情山的歌,特別感人,長達數(shù)百句,他竟然都記住了,整整唱了一晚上。
雪籠罩著山影,籠罩著大地,一切都被籠罩得模模糊糊的。 我瘋狂地聽著,埋頭苦干,無法自拔。 似乎是世界上唯一存在的,只有這首粗獷、激越的歌聲。
從第二天早上開始,昨晚的山歌還在我耳邊徘徊,不由得穿著衣服起床,漫無目的地在山路上散步。 冬天的石馬溪,還在寂靜中。 一望無際,除了青翠的森林之樹,郁郁蔥蔥的群山只有藍天、白云、無盡的山谷山脊。 奔騰的波濤突然凝固,層層疊疊,沒完沒了,仿佛時光在流逝,靜靜地屏住呼吸。 單調(diào)近乎殘酷,看起來瘦削,剩下的是上古常規(guī)的寧靜。 安靜,膽小,安靜,不由得想大叫。 在厚厚的山里,生活著山一樣樸素安靜的人們。 他們沉默寡言,甚至停滯不前的木訥,看到他們,總是想起疲憊的老牛。 只有昨晚的山歌展現(xiàn)了山人特有的樸素感情和古道熱腸。
標題:【快訊】鎖江聽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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